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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仙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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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刚到北京读研究生时,时常思念家乡,因而写下此篇。如今,每思念家乡至切时,还翻出来看看。不揣愚漏,贴于此,以慰与我一样在外的游子的思乡之情。

      能否换个格式,俺的计算机打不开它。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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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仙山行 他乡游子 听同学谈起他家乡的五莲山,仙山宝塔,奇花异草,皆为闻所未闻,心常神往。 暑假期间,有暇前往,不巧正遇山雨,心里焦急得不行,同学的父亲,一位年逾花甲、精通草药的老中医,劝慰我:“无妨,山雨来得急,去得也快,定让你不虚此行。” 果然,一会儿雨过天晴,云开日出,洁白的云朵衬得天空湛蓝。清新的空气,夹带着野花的芳香,醉人心脾。远远望去,五莲山仿佛刚出浴的莲花,静静地立着,白云缭绕于她的腰间,主峰上的望海塔亭亭玉立,周围的山峰在乳白色的云海中时隐时现,如同浩瀚大海中的渔帆。我被这大自然赋予的奇景惊呆了,这不就是传说中的仙山吗? “更奇得是山上的野花药草,还有一种传说中的仙花,据说服用后可以成仙呢!”同学看出我的心思,说道。 趟过哗哗流水的小河,我们踏上了河堤。河堤上绿草如茵,那大叶子车前草、葱绿的香附、长长地水中摇摆着鱼腥草,还有高高的如同芝麻样的益母草……。 越过河堤,到了山脚下。再看时,雨后的山坡,湿漉漉的,裸露的山岩嶙峋多姿。山上的植物,青青的,是山的外衣,外衣上镶嵌着些烂漫的山花,绿草上缀满了水珠,如同晶莹的珍珠,在阳光下不断变幻着颜色,微风吹过,簌簌落下,如同出浴的孩子抖掉身上的水珠。 我东跑西颠,不一会就采了大把的野花,同学笑着问:“你能叫出它们的名字吗?”我虽然在学校学过几节药用植物,但那里见过这许多野生药物,我摇摇头。他走过来,指着我采的花说:“这几朵蓝蓝的状若小玲铛的花叫桔梗花,其根入药,功能化痰利咽;这几朵玉盅样的小花,其根入药,称为沙参,有养阴生津止渴作用;这粉红色有着竹节样茎的为瞿麦;这花若蓝色月芽的叫鸭跖草……”。“你再看”他指着不远处长着修长黄花的大片植物说:“那是萱草,当地人称黄花菜,不仅药用,而且食之味道也鲜美异常”。 蓦然回首,我发现一块裸露的山石边,有几朵异常鲜艳的花,深红色的,六角星样的花瓣,细嫩的茎叶,在轻风中摇曳,可爱可怜的样子,我何从见过这么美丽的花,于是叫道:“哎,快看,我发现仙花了!” 老中医笑道:“此乃野百合是也,鳞茎入药,可润肺止咳,养心安神,但还算不上仙花。” “此药上山上多的是,不必大惊小怪”同学也笑着说,边说边采起一株小草,“这种药叫小草”。我仔细一看,纤细的茎,比大米粒还小的叶,兰白色的五瓣花,也不过2毫米左右,就信口说道:“果然名副其实。” “可不要小看这小草,它就是大名鼎鼎的远志”,同学说道。 此时,老中医若有所思,似自言自语:“山涧小草,远志在天”。同学小声告诉我:“家父常以‘小草’自喻,虽年逾花甲,医道精深,仍孜孜不倦。” 听到这,我内心禁不住叹道:多可贵的小草精神。 越向上行,山势越陡,所见花木越奇,有若翡翠扇样的射干,有全身紫色的紫草,有散发着异香的藁本,有花如猫眼的泽漆,有宛若披着长长白发的白头翁,……。令人目不暇接。 渐渐地,我气喘吁吁了,老中医看了我一眼,说:“稍歇片刻吧”。我赶忙就近坐在一块平整的山石上。旁边的山涧里,山泉潺潺,草丛中各色蝴蝶来往嬉戏,不时传来几声鸟鸣,清翠悦耳,忽而有只野兔从草丛中露出身形,耸耳谛听,又倏地跑远了。我欣赏着这大自然的杰作,怡然自乐。同学则不闲着,转到了一块山石后面。一会儿,手里捧着一些或红或绿的山枣回来,往我面前一送,“尝尝大自然的结晶”。我食了几枚,酸得直流口水。同学继续说:“枣仁养血安神,我们山区的饮料厂,酿造了一种酸枣饮料,味道酸甜可口,虽天池玉液也不过如此。”“真的吗?能尝尝就好了。”我听得有些心痒。“会有机会的,饮料厂就在莲山北面的龙潭泉边。”同学回答,说着又回过身问老中医:“爸,怎么没见有元胡啊?”老中医慈祥地笑着说:“元胡生在背阴潮湿之地”,他用手指向一块巨石北面:“你到那里看看,或许找得到”。 我也赶紧跟过去,果然在巨石背后的地面上,我们发现了,那细细地茎上顶着一片心形绿叶的元胡,药锄挖下,便挖出了一枚板栗大小的根块。我一看附近也有一丛与元胡茎叶相类的但却大的多,我觉得这无疑是一棵大元胡了,但挖出的却是一块比豆粒略大的东西,同学告诉我这是半夏,又一指一丛状若韭菜的植物说:“那是薤白。”我高兴的接过话题说:“如果再找到栝蒌,就可以配成栝蒌薤白半夏汤了。”“山里的栝蒌可不缺”同学边说边四周巡视,“你看,那不是吗?”我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见一棵小树上攀援着一株绿色的藤蔓植物,几个小西瓜似的东西,悬挂在藤上。我刚想去摘,老中医走过来说:“尚未成熟,不要摘了,走吧!” 同学边走边问我:“发现多少种药物了?” “这大山里面到处是药,我如何记得”我回答道:“我有个注意,咱们边走边往笔记本上记,看到底有多少。” “你试试吧,看看你的笔记本是否够用”。 “柴胡、山药、虎杖、败酱草、玉竹、黄精、威灵仙、白薇、白蔹、马兜铃、拳参、鸡矢藤、……。” 这样走着,渐渐地觉得雾多了起来,身上潮潮的,有些冷。原来,我们已置身于白云之中了。 茫茫中,只能看到一些巨石的轮廓和山谷中模糊的树丛,如浸在乳汁中。同学边走边指点,那是片核桃林、那边是片野山楂丛,悬崖上隐约可见的簇簇绿丛,是映山红。“映山红你知道吗?”同学问,接着又说:“就是开红花的野杜鹃,现在花期已过,若是四、五月来,片片红花,如朵朵朝霞,降落山崖,那才叫美呢!”又告诉我,县中医院用其制品治疗慢支,取得了良好效果。 我们沿着巨石搭起的石隙攀援而上,石隙中生长着贯众、防风和一些美丽的苔藓类植物,石面上则长着些或黄、或绿、或黑的石花。老中医一一讲解它们的名称功效,竟然如数家珍。 再往上爬,又觉雾渐渐地淡了。我发现一种奇怪的植物,它生长在一块巨石缝隙的土层上,仿佛是插在上面的片叶子,叶子背面是红色的绒毛。我奇怪地问:“老伯,这些叶子是什么?”老人微笑着,面容透着慈祥:“此药名叫石苇,利尿通淋药,其实,每一片叶子就是一个植株。” 走在前面的同学喊:“爸,这里有白花丹参”。老人边朝同学的方向走,边告诉我紫花丹参山区到处都有,唯独这白花丹参独此山仅有。”我好奇地问:“这是为什么?”老人答道:“岂不闻橘生淮南则为橘,橘生淮北则为枳,水土异也。本山不仅有白化丹参,还有白首乌,皆为珍品。” 再往上爬,更见明郎,透过白雾,可以看到橘黄色的太阳正暖暖地照着。同学边走边唱起了歌谣:“三月茵陈四月蒿,五月六月当柴烧,……。”山谷回应,缭绕不绝。 这样攀着,偏西的太阳已经照在我们身上,再低头看时,白云已踩于脚下,人在云上行,飘然若仙,再看山上,树木更见繁茂,花草更见奇异,不要说我,就连老中医似乎也被陶醉,肩荷药锄,边走边自顾地吟道:“若夫日出而林菲开,野芳发而幽香,佳木秀而繁阴,风霜高洁,水落而石出者,山间之四时也”。看到这情景,我和同学忍不住相视而笑。 穿过一线天,登上南天门,就听见悠扬的钟声缓缓送入耳鼓,远远望去,绿树合抱中隐然透出一角灰色的庙宇,在夕阳的光芒里,显得更加静谧。同学告诉我:“那就是光明寺,家父和寺中老和尚交情甚厚。” 说话间,到了寺院,寺院的周围,松柏蔚然,树下长满了黄蒿和艾,轻风一吹,黄蒿那香甜的气息扑鼻而来,寺院的下面是大片牡丹、芍药和一些不知名的花,据说是明朝皇帝所赐。 我们进了寺门,一个老和尚迎了出来,白须拂胸,面色红润,飘然若仙,朗朗说道:“王先生光临敝寺,实乃有幸,快请。”两位老人寒喧一番。老中医指着我说:“这是小儿的同学,假期前来仙山辨识草药,请师傅关照。”“阿弥陀佛,二位小施主,选此高尚职业,挽救芸芸众生,善哉善哉”老和尚双手合十,连声称赞,使我不知如何回答是好,亏同学少年老成,接过话来:“长老过誉,晚辈理应如此。” 进寺后,老和尚请我们用茶,我呷了一口,顿觉异香沁透心脾,精神为之一振,连声称道:“好茶,好茶”。老和尚笑道:“此茶名为雪青,乃本山所产,此山名叫五朵莲花山,据说本山为观音菩萨莲花宝座所化,茶生此地,得其精化。老纳于清明节前采摘嫩芽,亲手炒成。山中泉水,原为菩萨玉净瓶中所贮,其味甘冽,泡茶最佳。泉香茶美,大致如此。为防暑、聪脑、明目之上品也。” 我一听,失声笑道:“这就难怪茶如此之美了。不过此山真有点象莲花,而贵寺恰似花蕊,并且山上药物极多。长老说是菩萨莲化宝座所化,必有什么美丽的传说了?” 老和尚且不忙于回答,把我们引出寺院,来到东面的望海塔下,指着对面山上的一块巨石,说:“小施主请看”。我惊奇地发现,这块巨石酷似一位席地而坐的老妪,佝偻着背,身体微微前倾,连头上的发髻也清晰可见。背后伏着一石,宛如哭泣的少年。凄凉的神态,使我怦然心动。我茫然地望着老和尚,心中涌起疑团。 老和尚又一指悬崖边那一丛丛的金银藤,山中的金银花,正值花期,长长的枝条自悬崖边垂下,上面缀满了黄色的蕾和银色的花。我说:“我知道这叫金银藤,长老让我看它是何意?” “小施主所言极是,此药叫金银藤,本地又叫黄花鞭,传说是神农帝的法器。那石叫‘望儿石’”老和尚缓缓讲道:“上古年间,此地瘴疟流行,土地荒芜,万户箫疏,厉鬼夜唱,鸟兽偃息,繁荣的土地变成死亡之地。老妪的丈夫在寻找治瘴药物时,不幸中了瘴气,临终前,手执儿手,道:‘儿啊,爹自知难免一死,只是未能治了瘴气,令我死不瞑目啊!’” “葬了父亲,子承父业踏上了找药的历程。临行时,儿子发誓道:‘不找到药物,誓不回乡,愿母亲勿以儿为盼。’母亲伤心地说:‘儿啊,娘要你一定回来,以解救众生。’” “自此,儿子跋山涉水,不停地寻药尝药。而母亲每天站在九仙山上遥望,她多么希望儿子的身影会突然出现在视线中!站累了,坐下,终于有一天,母亲累极了,头伏在膝上,想先休息一会,可是她再也没有站起来,化做了山石。” “儿子的孝心和毅力感动了神农氏,他命百花仙子手执黄花鞭,驱动百药,一路走来,鞭到之处,瘴疟望风而散。鸟飞来了,兽走回来了,田地里又出现了耕种的身影。” “为了能够永久镇住瘴疟,儿子没有回家,继续南下普陀山,请来观音大士,观音把莲花宝座,化作莲花山,就是现在的五莲山,令百药驻扎。又手执杨柳枝,将玉净瓶中甘露尽情抛撒,山青了,水绿了,山涧小溪欢快地流起来了,莲花山成了东海岸边一座美丽的仙山,药材也繁茂起来。” “儿子回到家乡,想把喜讯告诉母亲,可是他日夜思念的母亲却变成了冰冷的石像,——母亲的石像,在高高的九仙山上,背佝偻着,头俯在膝上,好象是在暂憩一会,也许她在想儿子突然出现在身旁?可是,儿子回来了,娘你为什么不抬起你的头?儿子抚摸着石像,悲痛如绝,哭声震荡山谷,至今每到傍晚,山谷中总是响起呜呜的风,低沉的声音是儿子的哭声,山涧那潺潺的流水,是儿子的泪水。儿子流干了眼泪,流出了血,鲜血滴在满山树叶上,变成了满山的红杜鹃(当地百姓称映山红)。最后儿子哭累了,伏在母亲的背上,睡着了,永远地睡着了,也变成了山石。” 星转斗移,当我们今天走在潮白河路公路之上,路过王家大村村东,向九仙山顶遥望,仍可看见儿子伏在母亲背上的石像,成为永远的丰碑。 讲到这里,老和尚声音哽噎,湿润的双眼遥望着远处的“望儿石”。“望儿石”边青松肃然耸立。良久,他说:“大自然为他们创立了不可磨灭的雕塑,他们的故事也流传到现在”。 这时,日落西山,晚霞染红了天空,一群鸟儿掠过“望儿石”,没入远处的松林。晚霞中的“望儿石”显得异常壮丽。 90年写于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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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文中是带有插图的。youzi老乡的PC上是没有安装WINRAR还是没有安装MS WORD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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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安装WINR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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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您的同学化作姑娘,读起来该会更有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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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是好,就是怕我老婆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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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同学化成女的,把整个故事幻成梦中所记,然后再把那漂亮的女生变成你的那一半,。。。 会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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