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第一清官秦国龙家族名人考略——隽桂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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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第一清官秦国龙家族名人考略
隽桂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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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一 秦氏族谱
有“天下第一清官”美誉的著名布政使秦国龙，他的家乡就是日照市秦楼街道冯家沟村。秦国龙先祖由江苏省东海县迁徙来到日照，安家于城北的团岭埠村，经过几代人的努力，发展成为日照城北最大的家族，拥有日照城北、丝山及丝山以南东西狭长的大片土地。另外，城南的下元一代也有秦氏家族的大片良田。
秦氏居住中心在团岭埠、秦家楼一带。清康熙时期，日照秦氏是日照城北最大的望族；在这个大家族中，秦嘉祥一支又是最强势的一支，从第六世的二十九支中脱颖而出，秦嘉祥治家有方，迅速暴富，开始重视诗书，其子秦允晋成为秦氏第一位秀才，到八世“国”字辈秦国龙时期，九世秦纯时期，连出了十几位进士和举人，秦氏声望达到了高峰，格外引人注目。其余二十八支则连秀才也没出几个。本文通过对秦氏名人的展示，来审视一下日照秦氏的发展历程，以有所启迪。
明末清初——祥光初现

图三 秦氏先祖像

图四 涛雒下元六秦允晋之子秦玫祠堂
明朝末年，秦氏刚定居日照不久，百业待举，生活成了第一需要。稍有积蓄之后，精明的五世祖秦嘉祥，认识到了诗书传家的重要性，并确立了书香兴家的发展大计。秦嘉祥正是秦国龙的曾祖，明末任寿官。他刚勇好义，善举颇多。他有二子允晋和连晋，在他的精心培育下，长子秦允晋（秦国龙祖父）考中了庠生，这是秦氏家族的星星之火，希望所在，为秦氏提供了进一步发展的可能。秦允晋生有八个儿子秦震、秦玑、秦颖、秦玙、秦庄、秦玫、秦玮、秦珂，称为“八大支”，秦允晋潜心教育，使八个儿子个个有学识，但以次子秦玑和四子秦玙最有才学。
清代前期——大放异彩
七世二子，蓄势待发。经过了长时间的蓄积之后，秦嘉祥的次子秦玑于顺治二年一举考取了乙酉科顺天举人，成为秦氏家族第一位科班出身的名人，他初任河南汝宁府息县知县，补授浙江处州府青田县知县。秦玑政有清声，使秦氏家族一门荣耀。秦玑博学工诗，其《观海》诗载入了康熙十二年版《日照县志》。他娶爱新觉罗氏为继室，成为清廷郡马。与皇室结亲，为秦氏发展再添动力。秦玑的四弟秦玙秦玙是一名贡生，入太学深造，他在秦氏以后的发展中独领风骚，功居第一。秦玑正是进士秦国龙的父亲，也是进士秦纯的祖父，秦玑生有六子，分别是国柱、国侨、国奭、国龙、国尚、国相，诸子及其后代皆皆赫赫有名，成了日照秦氏的脊梁。
八世五杰，轰动日照。八世的秦国柱、秦国侨、秦国奭、秦国龙、秦熊占兄弟五人，个个智慧超群。先是秦国柱考中康熙十四年乙卯科举人，拣选知县；接着，秦国柱的二弟秦国侨和三弟秦国奭双双考取了康熙廪贡，例赠文林郎。秦国奭的儿子秦紘、秦纟羽、秦纯又先后在乡会试中金榜题名。

图五 皇上在畅春院召见秦国龙及封典纪录

图六 秦国龙撰写的《地亩纳粮奏折》

图七 秦国龙书法小品 图八 秦国龙撰《家训八则》

图九 秦国龙夫妇墓遗址及迁址墓碑 图十 钦赐秦国龙夫妇《通议大夫诰命》

图十一 文渊阁大学士礼部尚书赵国麟撰写的《秦国龙夫妇墓表》
秦国柱的四弟秦国龙最为显赫，在大清一朝秦氏家族中官职和名气最大。秦国龙于康熙二十八年考取廪生，康熙三十八年考中举人，康熙三十九年联捷三甲第十二名进士，初任湖光郧阳府郧西县知县，政声达于朝廷，康熙四十四年四月，皇上在畅春院召见了他，他感到荣耀无比，感恩不尽。又任辛卯科湖广乡试同考官。康熙五十七年四月，升任户部陕西清吏司主事，监督禄米仓，政治生涯发生了质的飞跃。以功再次晋升云南道监察御史，掌管陕西、山东、山西、浙江道事，巡视京城。科道考察，其获政绩第一，名动京师。擢升福建按察使司按察使，诰授通议大夫。再升福建布政使司布政使，例授通奉大夫，官至从二品，并封赠四世二品，青云直上，世人因称其为“秦福建”，相当于现在的福建省长。雍正五年，秦国龙以疾致仕，在家乡筑有“东溪堂”，优游林下十余年，日照秦氏因此成为海曲仕礼仕宦名族。秦国龙为政清廉，政绩卓著，有了“清廉第一”的美誉，雍正皇帝嘉许曰：“真不愧为当朝第一清官”。其官职很高，但生活贫困，常常不能自给，便经常得到皇帝的救济，雍正帝御批曰：“秦国龙，老诚人也，朕可保其业。”
秦国龙嗜读好学，博览群书，如痴如迷，尝言“静听雷声不响，细看高山不瞩”。又工书，善诗词歌赋，著有《卧子文集》、《冰谷咏》、《丝峦诗词集》、《郧西寄稿》、《壶中揽胜》等。并于康熙五十五年冬月，为初创康熙《海曲秦氏家乘》作《跋》。并遵祖训，于康熙六十年在燕山客舍撰《家训八则》寄秦宜，责成秦宜印发族人，世代遵守。秦国龙去世后葬冯家沟西南岭，其墓遗址今尚在，旧有龟驮墓碑，并在该村为其建有“秦国龙祠堂”，文渊阁大学士礼部尚书赵国麟为其撰写了《清福建方伯秦公国龙墓表》。秦国龙生子七人，以举人秦维最有名。
另外，秦允晋之孙八世秦熊占为康熙丁丑科岁贡，其博学多识，文章隽秀，候选训导，也是一位著名的才子。康熙五十三年春，其与弟秦国桢、侄秦纮及子侄辈，共同创修了康熙《海曲秦氏家乘》，为国家为秦氏家族留下了极其重要的历史资料。

图十二 《寿光县志》对秦国龙之子秦维任职教谕的记载
九世六子，再振雄风。到了九世，秦维、秦纮、秦纟羽、秦纯、秦露、秦宁兄弟六位名人，继续推波助澜，协同父亲叔伯们，把秦氏推向了尖峰。秦维是秦国龙长子，为清康熙五十九年庚子顺天举人，拣选知县，借补青州府寿光县教谕。博学工文，乾隆二十年，重辑增修秦国桢创修的《海曲秦氏家乘》。秦纮是秦国奭长子，其师从著名学者黄叔琳，学识渊博，是一饱学鸿儒。康熙五十三年年春，与叔伯子侄辈共创康熙《海曲秦氏家乘》，并于同年考取了甲午科举人，官至知县。康熙五十六年，秦纮的二弟秦纟羽又考取丁酉科举人，官直隶永平府乐亭县知县。其子秦汝谐也有重名。秦纮的三弟秦纯，胸有大志，博学多才，先于雍正四年考中丙午科举人，乾隆二年再中丁巳科三甲第一百九十五名进士，官山西平阳府岳阳县知县，戊午科同考官，为清正廉洁之士。秦纮、秦纟羽、秦纯，为亲兄弟三举人，秦纯再中进士，在当时极为轰动。还有一位著名的学者，他就是秦允晋曾孙秦露，秦露是秦骥占五子，他虽然只是一名增生，但自少厌恶俗学，才学渊博，为诗古文沉博郁丽，自成一家言。旁及象纬术数，务为轮囷离奇之文，常论天下事，慷慨悲歌。知县成永健怜其贫而敬其学，延请其为义学师，厚其资，秦露坚辞不受。遍历登、莱、济、青、淮海间，与其贤豪游，所至皆倒屣恐后。大学问家赵执信以诗招之，有“招携采芝，沧溟结队”赞语。其与李在郛、丁恺曾以著述相砥砺，邑士推为“海曲三君子”。他平生与人交有至性，死生患难之际，遂古烈士不过，事亲孺慕竭诚，以母丧毁瘠，越三年殁，年三十八岁，时人惜之。其所著诗赋遗稿多散佚，仅存《东庐遗集》一卷。又有诗赋载徐树敏编著的《海曲赋钞前集》。秦宁是一位书法家、雕版专家，又工文翰，参修嘉庆十六年《秦氏族谱》。其尤精楷书，主持为秦氏族谱镂板，并作了《秦氏族谱重镂板叙》。
十世有三位名人，分别是秦汝谐、秦汝文、秦汝芳。秦汝文是秦维翰五子，为嘉庆庚申科恩贡，候铨教谕。秦汝芳是秦钜长子，为乾隆壬午科岁贡，候选训导。最具影响力的是秦汝谐，他是举人秦纟羽三子，乾隆十二年考取丁卯科举人，乾隆十三年连捷戊辰科三甲第一百三十四名进士，任湖广郧阳府竹溪县知县，再补广东高州府茂名县知县。其工制艺，所作载入清代《时中文集》。乾隆十三年，秦汝谐持康熙五十五年族谱，请恩师云南学政工科给事中葛峻起为作了《秦氏家乘叙》。秦汝谐与十一位赫赫有名的父辈祖辈，共称康雍乾盛世“秦氏十二杰”。
清中后期——异彩纷呈
在十四位先祖的巨大光环下，从乾隆后期，到同治末年，自十一世到十三世，秦氏家族中又涌现了16位名人，他们的名气和官职虽然远远比不上前三代时期的先祖名流，但也各有所长，并恪守着先祖们的遗训祖德，继续不断的积蓄力量，再图辉煌。
十一世有四位较有影响的文人，他们是秦节、秦子焌、秦树、秦崇先。他们生活在嘉庆时期，秦节为嘉庆十八年癸酉科副榜举人。乾隆五十五年，与祖、伯、兄弟共同续修了《海曲秦氏家乘》。嘉庆九年，再次倡议续修族谱序，并从嘉庆十五年七月至嘉庆十六年九月，主持续修刊行族谱面世。先后多次主持和参修族谱，可见其学养俱深，德高望重。秦子焌为廪贡生。工文翰，有名望。参修嘉庆十六年秦氏族谱，他与叔永召见共任董事，其亲自作《重修族谱凡例十则》。秦树徙居关东耀州，入奉天府海城县籍，以岁贡生授官教谕，敕授修职郎。秦崇先是秦国龙曾孙，例授儒林郎。道光末，主持重修族谱，告竣于咸丰元年十一月二十二日，这是秦氏第三次正式刊刻续修族谱，崇先为作《续修族谱序》，并遵从叔祖秦宜遗嘱，将秦国龙《家训八则》刊刻于谱首。其工书法，各体皆能，尤精楷书，秀美俊雅。
十二世有六位名人，他们分别是秦淑颜、秦立奚、秦竌、秦竩、秦兆瀛、秦宝贤，是六位著名的诗赋名家，其作品多被选入《海曲诗赋集》。秦淑颜是廪膳生，嘉庆十八年考取癸酉科举人，拣选知县。学识淹灌，与同里卜鉴呈共笔砚，以学行相砥砺，并协助日照县令创办了义学。秦立奚为道光丙午科岁贡，候选训导。为著名诗人，著有《介山堂诗草》传世，并选入《海曲诗抄》。秦竌又名秦步衢，为庠生，其诗赋文章为世所称，著有《诗赋文稿》，并有文选入徐树敏编辑的《海曲赋抄前集》。秦竩为廪贡秦子焌三子，增生。工诗赋，著有诗赋集，并有诗赋选入徐树敏编辑的《海曲赋抄前集》。秦兆瀛，字蓬海，号一峰，以廪贡生授同知衔，例授奉政大夫，乡饮大宾。其学问深厚，工诗词歌赋，作品载入徐树敏编辑的《海曲赋抄前集》，并为《海曲赋抄前集》作评语，又参修光绪十二年《日照县志》，任参校，为清末日照著名学者。秦宝贤文武双全，考取武庠生，议叙五品，赏戴蓝翎。又工文翰，参与光绪二十八年秦氏族谱的续修，担任董事。
十三世名人有六位，他们是秦育泽、秦莲艇、秦爝、秦德升、秦佋、秦徳懿。秦育泽为监生，官中书科中书，升工部主事，例授承德郎。秦莲艇也是监生，同样授官中书科中书，加四级，诰授奉直大夫。秦爝因有才艺，议叙八品，特授保义校尉。秦德升是翰林蔡曾源的三舅，为光绪乙亥科恩贡，候铨直隶州州判，例授征仕郎。其工文善书，参修光绪十二年《日照县志》，任采访；此前，参修咸丰元年秦氏族谱。秦佋为附贡生，工于诗赋，有作品载入徐树敏编著的《海曲赋钞前集》，又参修咸丰元年秦氏族谱。秦徳懿则以军功授五品。
可以看出，到了清后期，秦氏名人呈现出了分散趋势，各分支几乎都有名人，可谓百花齐放，人才济济。这些名人虽然不再集中于某一支，但皆为秦允晋后裔，可见秦允晋一支书香传家的祖训一直在传承。并且我们还发现，从十一世到十三世，秦氏家族学术型人才在增多，这也是清代每况愈下的国势导致的。
清末民国——再放异彩
清朝末年，国家衰败，战乱不断，秦氏家族中却又考出了一文一武两位举人，非常难能可贵。
十四世产生了四位名人，他们是秦志屏、秦百勤、秦百驷、秦钟宝。秦志屏为光绪十一年乙酉科府学拔贡，候选直隶州州判；光绪十七年考取辛卯科举人，拣选知县，例授文林郎，其工文翰，曾为光绪版《日照秦氏续修族谱》作序。秦百勤榜名秦占鳌，为光绪十五年己丑恩科武举人，著名武术家。秦百驷为翰林蔡曾源的表兄弟，以岁贡生候选训导。课馆四乡，日照名流多出其门。参修光绪二十八年《秦氏族谱》，并出面请蔡曾源为秦氏族谱作序。秦钟宝则入奉天府海城县籍，官至五品，赏戴花翎。

图十三 清末书法家秦福宸书法
十五世也有四位名人，他们是秦福淦、秦福宸、秦奉璋、秦福相。秦福淦为清末附贡生，其造诣颇深，光绪三十三年朝考取得了一等第一名的佳绩，族人谓其“朝考状元”。其书法卓越，尤善楷书，与大店庄厚泽、日照惠际堂、丁鸿标、戴渔村、宋铁梅等名人相切磋。秦福宸为邑庠生，他工文翰，参与光绪二十八年《秦氏族谱》的续修。又工书法，尤精楷行书，曾任光绪《海曲秦氏家乘》誊录，今人观其谱中秀美的书法，便慨然想见其人。秦奉璋原名秦莪，是一名廪生，能文工书，曾参修咸丰元年《秦氏族谱》。秦福相为秦国奭后裔，他以附贡生候选训导。
十四世和十五世共八位秦氏名人，他们生活于清末民国时期，代表了当时日照秦氏家族的最高水平。
透过秦氏家族的发展历程，我们发现自明末至民国，虽然代有才人名人涌现，但清朝盛世康雍乾三代，同样是秦氏家族最旺盛最发达的时期，到了清后期，由于内忧外患，国力衰退，人民悲苦，秦氏家族中虽然仍在不断努力，也出现了一些名人，但终难达到康乾盛世时的繁荣；清末民国出现的两位举人一位朝考“状元”，使秦氏再达新高峰，但随着清朝的灭亡，民国改元，战乱纷纷，天灾人祸，秦氏家族也难逃此厄运。
他山之玉——戚族风采
日照秦氏的发展壮大，内因是关键，经济实力又是最重要的物质保障。康熙末年，秦氏五世祖嘉祥公，独善经营，拥有田产五百顷，相当于现在的十三万九千亩。旧日照城北，丝山前后，东西狭长大片区域，包括秦家楼、城后楼、南乡的上元下元，皆为秦氏家族的地盘。秦嘉祥分家时，为保证后代不致因家产悬殊而出现衰弱现象，采用了“从孙不从子”的分法，将家产平均分给十个孙子，即秦允晋八子：秦震、秦玑、秦颖、秦璵、秦庄、秦玫、秦玮、秦珂。秦连晋二子：秦山、秦璘。这种分家方式保证了秦嘉祥一支发展的强势后劲，其他各支因此逐渐式微。
日照秦氏的发展壮大，外戚和友人的积极影响也是一个重要因素。其中，进入秦氏家族的外姓女子，她们的贡献是不可磨灭的。日照秦氏与日照望族通婚范围很广，据统计，总计有八十余姓。与秦氏通婚最多的是日照第一大望族丁氏，其通婚频率超过了其他所有姓氏的总和；其次是安氏、许氏、牟氏、李氏、苏氏、刘氏、王氏七大家族，他们也与秦氏多有通婚。另外，崔氏、郑氏、申氏、董氏、蔡氏、厉氏、于氏、费氏、滕氏、高氏、马氏、郭氏、胡氏、尹氏、汪氏、张氏、蒋氏、季氏、毕氏、梁氏、韩氏、庄氏、赵氏、苗氏、魏氏、宋氏、郎氏、顾氏、时氏、陈氏、潘氏、吕氏、夏氏、孙氏、田氏、惠氏、车氏、卢氏、范氏、孟氏、盛氏、常氏、阎氏、谭氏、朱氏、徐氏、葛氏、贾氏、甄氏、邓氏、焦氏、辛氏、舒氏、侯氏、荆氏、戴氏、司氏、钟氏、杨氏、萧氏、程氏、乔氏、明氏、蒲氏、路氏、别氏、相氏、周氏、迟氏、何氏等七十余姓，也与秦氏有着婚姻往来。这些外戚，为秦氏家族的发展殚精竭虑，默默奉献，甚至苦节终生。再者，出身大家族的丁氏、安氏、许氏、牟氏、申氏、蔡氏女子，都具有非常深厚的知识底蕴，能诗识礼，工于女红，她们嫁到秦家，亲自课读子孙，传授知识，教以技能，使之成为秦氏中流砥柱。

图十四 秦联簪外孙日照翰林蔡曾源为《海曲秦氏族谱》作序
在康雍乾时期，秦氏家族中产生了九位举人三位进士，秦氏家族堪称清“前三代”日照重要望族。考证发现，清代晚期，因为嫁娶的关系，外族许多名人的母亲都来自秦氏家族。最有影响的是日照翰林丁惟禔，翰林蔡曾源，进士丁守存，进士安镔，进士李伯忠，武举人费容书等，他们与秦氏有着非同寻常的姻亲关系，除了李伯忠和费容书，其余几位翰林进士的外公皆为秦氏，这就意味着当时秦氏在当时的几大家族中占据着主导地位，有一定的号召力，难怪翰林蔡曾源称其为“吾乡之称巨族者，秦氏其一等”。
我们再看七世祖秦玑，他娶继室爱新觉罗氏，成为清廷郡马，秦玑因此可窥见皇室宫廷秘籍，学到为官之道和礼仪。再看十世秦永覟为著名进士丁守存的外公，其子秦枚、秦标、秦枏、秦渠自然成了丁守存的舅舅，丁守存也称秦永召见四姥爷，在秦永召见夫人丁氏去世后，丁守存还亲自撰写了《秦君公远永召见德配丁氏祭文》。十一世祖秦址又是进士安镔的外公，其子四人叙典、敬典、斆典、敷典，自然成了安镔的亲舅舅，秦肃羽和秦乔羽等也就成了安镔的亲表兄弟。十二世祖秦联簪更是诰授中议大夫浙江道监察御史翰林院编修国史馆纂修会典馆纂修蔡曾源的外公，其子德渐、德孚、德升、德复顺理成章的成为蔡曾源的舅舅，秦百骏、秦百驷等人也就成为蔡曾源的亲表兄弟，秦百驷请蔡曾源为秦氏族谱作序，蔡曾源还为秦福盛之女撰写了《秦烈女传》。十三世祖秦遐龄又是翰林丁惟禔的外公，其子秦志藩也就成了丁惟禔的亲舅舅。丁氏、安氏、蔡氏在清末也是日照县响当当的三大家族，尤其是丁守存一门父子三进士，这些进士翰林的成长成才，也有秦氏家族的重要贡献，并且他们取长补短，相互促进，共同发展。
因为光绪《海曲秦氏家乘》未将女儿及外嫁何人记入族谱，故后人很难知道秦氏外嫁名人情况，族谱有记载者仅有两处：其一、是十一世秦桃，其有女四人，长适李伯忠，次适安献辉，三适丁汉玉，四适丁庆星。这就是说，秦桃是进士李伯忠的岳父，李伯忠原名李纯，榜名李淳，是道光十七年丁酉科拔贡举人，道光十八年进士，官江西铅山县令，政有清声。后因抵制捻军有功，以团练加运同衔，诰授朝议大夫。其工文善书，曾为莒州张母大寿之日晋诵八章。其二、是十一世秦检，他也有女四人，长适丁嵩庆，次适丁守礼，三适费容书，四适卜。他也就是举人费容书的岳父。费容书为道光五年乙酉科武举人，官至兖州右营把总，授武略骑尉。
另外，外地名人与日照秦氏也有着各种联系。如：提督云南学政工科给事中葛峻起，曾为初创秦氏族谱撰写了《秦氏家乘叙》；益都赵执信为五世祖秦嘉祥撰写了懿行传略。乾隆三年二月，九世祖秦露步行七百里，又请益都赵执信为父母撰有《皇清处士秦君暨原配郑夫人合葬墓志并铭》；赐进士出身文渊阁大学士礼部尚书赵国麟与秦国龙为同年，秦国龙去世后，赵国麟为其撰写了《清福建方伯秦公国龙墓表》；再如，十一世候铨训导秦栾，娶高密县任氏为继室，任氏为高密一大望族，也有很多名人出现，与其联姻，可谓门当户对。
日照秦氏所在的秦家楼、冯家沟一代，后倚四季常青的丝山，前有一望无垠的大海，地理环境优越。如今，秦氏子孙散居各处，秦氏官员、学者、名人也很多，他们血脉中流淌着的是先祖们超人的聪明才智，他们在不同岗位上奉献着自己的光和热，不愧为“布政使”后裔。令人欣喜的是，曾经因为修建公路破坏的秦国龙墓，现已被其后人迁移至原墓地北边四十米处，秦氏后人祭拜祖先，总算可以有所式凭了。我更希望秦国龙原碑重树，使这里能够成为我市一名胜古迹，甚至可以在这里建一座“秦国龙展览馆”，使更多的人认识秦布政使，学习他的嘉言懿行，廉洁奉公，弘扬正气。（本文发表于《日照人文与自然》第八期）